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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张紫檀木百花争艳屏风。
绕过屏风进入内堂,便见前方不远处一道白色纱帐垂直落下。
梁玉沅提步上前,走到纱帐前,便见内里两个粉衣婢女从两边将纱帐撩起,露出了里面的人。
入目的是一张红棕色软榻,榻上一个穿着棕褐色衣裙的妇人慵懒地躺在那里,正闭目小憩。
软榻边两个婢女,两人持扇为老夫人扇风解凉,还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嬷嬷,跪在榻前为老夫人轻柔捶着腿,剩下撩纱帐的二人则恭敬地站在两侧,低头不敢言语。
梁玉沅站在离软榻有一米多的位置停下,淡漠的望着那个闭目休息的老夫人。
既是传唤她,却又如此做派,显然今日,她是要好好敲打自己了。
呵,若不是她伤了梁博,又说出来那等惊人条件,想必这位梁家老夫人,见自己都觉得碍她眼吧。
老夫人不睁眼不说话,梁玉沅也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,安静如斯。
屋内缭绕着一股浓郁的香味,梁玉沅微微蹙眉,她很是不喜欢这个味道。
过了不知多久,软榻上的老夫人终于缓缓睁开眼睛。
“玉沅来了啊。”老夫人见到面前站着的梁玉沅,心中微惊。
她本就不喜卓氏,所以,她生出的女儿,自然也是一眼都未见过。
府中都说梁玉沅痴傻成病,她自然就更加厌恶这个未见过面的孙女。
可是如今站在她面前的女子,身姿清瘦,面容苍白,虽是如此,那一双清冷的眸子却让人望着生惊。
身后婢女连忙扶着老夫人坐起身,嬷嬷则忙为老夫人背后放了软枕,而后,几人垂首站在两侧。
“见过祖母。”梁玉沅躬身行礼,淡淡道。
老夫人望着梁玉沅,也未让她起来。
此时的梁玉沅又哪里是能任人拿捏的人,自己就站了起来,而后抬眼,与赵氏对视。
赵氏见梁玉沅如此没有规矩,不禁蹙眉,不悦道:“玉沅,虽说你小时疏于管教,但是,你毕竟是梁家小姐,言谈做派,还是要注意些的。”
梁玉沅微微挑眉,看着赵氏,也不言语。
“你用匕首伤了你父亲,做下这等忤逆之事,本该请用家法,不过我念在你还在病中缘故,家法便不用了,不过,你做错事,却是要接受惩罚,王嬷嬷。”
“老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