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她来做。
徐悲明当初给的解释很合理：“不打扫的话，你在家闲着做什么？”
也对。
从天明到黄昏，时间过得很快。此刻穆小凡单手撑在主卧的门栏上，低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，一滴汗落下的时候，她的头顶有几分眩晕。
女人紧紧眉心，推开了主卧的门。
“站住。”
空荡荡的别墅里响起了突兀的一声，穆小凡微楞了一下才转过头来，正看见徐悲明站在大门处。
他的出现让穆小凡恍惚了一下，因为这样的场景已经7个月未见。
徐悲明进门后就站在原地，他低头扫了眼鞋柜，没有发现自己的那双拖鞋，又挑眼去看了开放式厨房，没有人给他准备晚饭，穆小凡从二楼走下来，但却不是迎上前接他手中的钥匙和衣裳。
她在楼梯拐角处摘了围裙、扔了抹布，然后倒了一杯水站在那咕咚咚的喝。
徐悲明冷哼一声，穿鞋进入。
“我的拖鞋呢？”男人给自己点了根烟，在身后冷言问道。
“垃圾桶里。”
“谁让你扔我的东西？”
穆小凡放下水杯转身过来，她第一次敢用这种平直的目光看面前的男人，“你不喜欢旧东西，所以就扔了。”
徐悲明咬紧牙的样子让脸上的轮廓特别的深刻，碎发挡着他半边的眼睛，那冷厉像极了俯冲而下的夜鹰。
以前，穆小凡看见他这样生气后背都会不觉得冒出冷汗，可眼前，她发现她不怕了。
但，预期的暴怒并没有来临。
徐悲明站在那猛吸了几口烟，他站在烟雾缭绕之后问了句，“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。”
穆小凡偏了偏头，想要看清他脸上的表情。因为她突然不懂徐悲明的关怀是为了什么？
突兀的，一张纸就递了过来。
穆小凡挑眼看了他一下，接过来。
《离婚协议》……“呵。”穆小凡扫了一眼之后又把那协议递了回去，“我不会和你离婚的。”
面前的烟雾散了，穆小凡看见徐悲明的眼底有一抹不明的情愫，只是站在那里不动。
她上前一步，主动把离婚协议塞进了男人的兜里，“就为了这个回来吗？”
徐悲明抿唇、低头，他唇角似有一丝笑却转瞬即逝，男人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命令道，“去把我的拖鞋拿回来，做饭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