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荐指数:10分
夏行舟笑了,饶有趣味地追问道:“那剩下的两个呢?”
“剩下的两个,一个是比较实诚的老实人,读书是为了功名利禄,却至少实话实说,比那虚伪的九十八个要好。
至于最后一个人,那是真正品德高洁理想崇高之人,可就算真有这样的人,恐怕也会为世俗所累,根本就达不到鸿儒张载‘横渠四句’那种境界。”陈苟把心中所想袅袅道来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夏行舟突然大笑了起来,使劲拍着陈苟的肩膀,接连拍了十多下才停下来,问道:“小子!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学生姓陈名苟,苟且偷生的苟。”
“尽管老夫至少大你四十岁,但你我英雄所见略同,老夫愿意引你为知己,以后老夫便称你一声小兄弟,你喊老夫作夏大哥,就不要装模作样自称学生了,就算你不觉得别扭,老夫还觉得恶心呢!”
“大哥不嫌弃,小弟奉陪便是。”
“好!好!跟爽快人说话,就是舒心!”
说着,夏行舟突然站了起来,背着双手面对长江傲首而立,当即便念了一首诗。
“命中正逢罗索关,用尽心机总未休。穷经皓首难得过,恰是行舟上高滩。”夏行舟念完诗,无奈地摇头叹息了一声。
陈苟不解,问其深意,夏长书笑道:“不过是突然心有所感,借诗抒怀罢了。”
夏长书顿了顿,再语气恳切地说道:“不妨与小兄弟说,老夫就是你说的那种老实人,老夫读书是为了功名利禄,也不曾想过要掩饰。小兄弟能有这一番见识,就不知道比朝堂上的那些糊涂虫高到哪里去了。”
“不敢当,不敢当!小弟还是太年轻了,就是脸皮再厚,也不敢接受大哥的这番夸奖啊。”陈苟说是这么说,却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神色。
“当得起,怎么就当不起了?如今当政的那些人,说不上奸佞,但在老夫看来,却是一群不知变通的白痴!”
夏行舟顿了顿,再道:“陛下是刘太后养大的,生母却是宸妃,刘太后驾崩后,陛下希望能追封宸妃为太后,朝堂上那些白痴却说什么不合礼法,一天到晚吵个没完。什么为生民立心,为万世开太平,他们还记得个屁!
追封太后,不过就是一个仪式,然后再让各州府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