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使劲眨了眨眼，眨去眼角泛起的湿润。
宴会的吵闹，直到月上中天才消散。
姜宁感觉自己的腿已经完全没了知觉，一阵熟悉的脚步停在她身前，她猛地一激灵。
谢承衍冰冷的声音响起：“你既然还敢回到皇宫，就应当想过自己的下场。”
姜宁脸上浮起一个惨淡的笑。
“我没有杀素浅。”
她的声音沙哑而麻木，因为这是她已经说了千百遍的话。
五年前，素浅派人来约她到烟雨桥，她如期赴约，却迟迟不见素浅的影子。
最后整整等了一个晌午后，姜宁愤然离开。
可第二天，素浅的尸体却出现在烟雨桥下。
她被指控杀人，百口莫辩，接着被谢承衍亲自流放北漠。
谢承衍目色阴冷，嘴角讥诮勾起：“姜宁，你的谎言说再多遍也没有用，素浅的命我要你用一辈子来还。”
说完，谢承衍大袖一甩，大步离开。
剩下的姜宁像被泼了一桶冰水一般，浑身发抖。
将近三更，姜宁才瘸着腿回到内务府宫女住处。
所有人都已经熟睡，姜宁走到自己的床榻，将床板下藏的一包首饰拿了出来。
她要逃！
现在就逃！
她还有事没有做完，决不能死在谢承衍手里。
今天大宴会，宫中戒备比以往松懈，这是她唯一的机会。
拿着东西，姜宁找到运馊水出宫的福爷。
可对方却突然变了卦。
“就你这点破东西送只老鼠出去还差不多。”
姜宁脸一白：“我们之前不是谈好价钱了吗？”
福爷瞬间冷笑：“那是以前，你要是没钱就滚一边去。”
姜宁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，她不是不知羞耻，只是五年的流放已经让她没了脾气。
她低头道歉：“对不起，我把钱都给您，求您帮帮我吧……”
福爷一愣，入宫多年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没脾气的软柿子。
被骂了还给人道歉的。
掂量着首饰分量，他最终点头。
“行吧，爷爷我就当日行一善。”
姜宁如愿坐进了馊水车里，绕过道道宫门，一切都有惊无险。
就当她以为快要顺利出宫时，却听见刀剑拔出剑鞘的声音。
姜宁顿时血液都凝固了下来。
但她最害怕听到的声音还是出现了。
“你是要孤让人抓出来，还是自己出来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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