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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该是骄傲的。以前她把桑晋当成自己的丈夫,当成自己可以一生依赖的人,可如今看来,不过是个笑话。
看也不看桑晋扭曲的脸色,她径直走到沙发旁,拿起那一份文件。
桑晋的心机,她一向是知道的。他既然能把自己家逼到了这个地步,那公司必然如同他所说,已经易主了。
唇角挂着一抹冷笑,她拿过笔,在离婚协议书上潇洒地签下了名字,随后,将那文件扔在了桑晋的脸上。
桑晋的脸色黑得像是要滴出墨来,他恶狠狠地看着齐敏言,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直到现在还能这么骄傲。
不过那又怎样?她现在不过是条一无所有的丧家之犬!
想到这里,他心里又轻松起来。保持着上层人士的优雅,他将那文件拿起,“既然如此,苏小姐,还请在今天之内把自己的东西都搬走。这房子,连同苏氏名下所有财产,都已与你无关。”
齐敏言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。
她手中拖着一个行李箱,身上还带着昨晚疯狂过后的酸痛。
远处,天似乎都是灰的。
昨晚之前,她还以为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。可就在那荒唐的一晚之后,世界倾塌,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样。
可笑么?原来所有的幸福都只是假象。
拼命咽下眼中即将涌上来的泪水,不能哭,不能为了这种人哭。爸妈的丧事还需要自己主持,她不能倒下。
强自让自己坚强起来,齐敏言急匆匆赶往了医院。
齐敏言的世界忽然就空了。
幸亏从家里搬出来的时候,她带上了自己所有的首饰和奢侈品。以前衣食无忧,这一类东西根本就构不成什么负担,所以齐敏言有收藏的习惯。折价卖了,好歹是凑齐了墓地的大半。可是还差着一些。低声下气地跟各个亲戚借钱,好不容易凑齐了。
等丧事办完,齐敏言总算松懈了些许。
这几天,她大约是看遍人间百态了。
爸妈还在世的时候,那些亲戚无不积极献殷勤,现在苏氏易主的消息一出,这些人立刻就变了脸色。
但齐敏言没有办法计较。
事实上,她此刻根本没有计较的资本。
丧事一办完,她面临的就是一堆债务。大学毕业以后,齐敏言就嫁给了桑晋,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