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扫了眼夹层内的遗书。
心情有些悲寂。
她盖上盒子径直去向书房，门口的小厮见是她，便没有阻拦。
书房内，慕霆枭正在在批阅文书，见她走进连头都没有抬一下。
沐暖暖垂眸，将休书放到了桌上。
慕霆枭看着信封上大大的“休书”二字，右眼一跳。
好半晌，他才抬眸看向沐暖暖，目光寒寂。
“又在闹什么？”
沐暖暖指尖微颤，柔弱的声音带着坚决。
“妾身一无所出，二患恶疾，三善妒，七出之条犯了三条，知不配为慕家妇，自请下堂。”
每艰难道出一句话，都好似钝刀划过她心头。
“老夫人已择了几位温婉的小姐，准备给您纳妾，没了我，大人足以匹配更优秀的女子。”
慕霆枭闻言，心底莫名涌上一股恼意：“就因为我不陪你回乡祭拜，你就三番四次闹，连这些莫须的罪名都编出来，是不是一定要我陪你回去才能消停！”
“不用了。”沐暖暖已不愿再多言。
慕霆枭看着她一副不服软的样子，顿觉恼火。
“好！本官如你所愿。”
潦草签下名字，便甩给了她。
纸张轻飘飘的落在地上，孤零得好似随风而逝。
沐暖暖弯腰捡起，默默收好。
临走前，沐暖暖最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。
“祝大人往后前程似景，娶到自己心仪之人，儿孙满堂。”
这时，小梅的声音从外传来：“夫人，行囊已经收拾好了。”
慕霆枭微怔，骤然转恼怒。
这个女人竟连行囊都收拾好了！
“沐暖暖，我没功夫陪你胡闹！”他怒斥道。
但门外的沐暖暖，再也没有回头。
……
慕霆枭一坐到天明，换上朝服，独自去见慕老夫人。
“纳妾一事，考虑得怎么样了？”
慕霆枭想起昨日之事，心中一阵烦闷：“沐暖暖已自请下堂。”
慕夫人转动佛珠的动作停下来，布满皱褶的脸上满是欣慰。
“算她有自知之明，连你的人和心都拴不住，怎为人妻……正好，纳妾一事便由母亲替你操办，你要早日为慕家延续香火……”
慕霆枭不耐烦听这些，借口要去上朝便起身离开。
没走多远，身后传来妹妹慕倩的声音：“哥哥，你真的把嫂嫂休了吗？”
慕霆枭冷着脸，没有说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