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朵留下一句话，便一跃消失了。
萧怀亦收了剑，看着柳云锦：“她为何叫你才人？”
柳云锦自知瞒不住了，只能闷头走向了房间。
萧怀亦阴沉着脸跟了上去。
烛火摇曳，柳云锦眼眸中满是复杂到萧怀亦看不清的情绪。
“我是前周国的公主。”她缓缓道，眼眶渐红。
萧怀亦一愣，他倒是猜到过柳云锦会是周国的哪位宗室女儿，但没想她会是公主。
“你便是半年前那个赴往辽国和亲又被流放的周国公主？”萧怀亦将信将疑。
柳云锦点点头：“没错。”
没想到里朵突然造访，揭穿了她的身份，萧怀亦恐怕也会认为她是在利用南疆来报复辽国吧，虽然她的确有这种想法。
半晌，萧怀亦似是被气笑了：“我萧怀亦的幕僚居然是一朝公主，”
“王爷恕罪。”柳云锦站起身，跪了下来，“我有的确心中有怨，有私心。”
“你想复国？”萧怀亦问道。
“……”
柳云锦并没有立刻回答，只等了一会儿才自嘲：“想，但我做不到。”
她肚子里的谋略不过是些小伎俩，复国谈何容易。
况且君颐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。
萧怀亦看了她一会儿，叹道：“你起来吧，你既被流放，为何会独自倒在雪地里，甚至还……”
柳云锦动作一顿：“说来话长。”
她只是简单地解释了几句和亲之后的事，并没有将她和君颐的过去说出来。
“依你而言，救你的人我想应该是里朵。”萧怀亦一手撑着下巴，神情凝重，“如果他想杀你，为什么又多此一举的下流放的命令？”
这一点柳云锦也很疑惑，君颐如果要她死，为何又要将她流放。
只是现在她担心的是里朵不会将她的身份告诉君颐吧，若君颐知道了，不止她，连萧怀亦都可能葬身于此。
萧怀亦一见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，便道：“你放心，里朵不会暴露你的身份的，她还想着和南疆合作呢。”
柳云锦一想，也是这个理，便也就没有多想。
“只是我看皇帝已经怀疑你了。”萧怀亦眉不由蹙眉，得知柳云锦曾是君颐的才人后，他更觉心里扎了根刺，又懒于去想。
柳云锦抿了抿唇：“我难逃一死，但不想连累公子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