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呼吸洒在她的耳边，让她不敢轻易动。
“你说的是什么意思？”姜菱月问。
黑暗中她看不清楚李锦夜的神情，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，或者她不敢深想。
“我离不开你，就在刑场上刽子手手起刀落的那一刻，我终于发现，我离不开你。”
李锦夜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，姜菱月仿佛能够感觉到李锦夜说话时胸膛带起轻微的震动。
此刻她已经完全呆滞，耳边一直回响着李锦夜刚才说的话。
有些不知所措。
李锦夜像是要把之前来不及说的都说出来：“你知道我那天有多后悔吗？我恨不得杀了所有人给你陪葬，又想杀了我自己，为什么要把你留在丞相府，为什么不带那你回来，为什么要给别人伤害你的机会，可是我又害怕死后去找你，你会怨我，不见我，毕竟你所承受的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。”
李锦夜的话仿佛是一道惊雷，将姜菱月仅剩的意识全都劈碎。
“你……”
她挣扎着想从李锦夜的怀里退出来，却纹丝不动，他的怀抱太牢固，她挣脱不开。
“你怨我，恨我都是应该的，我从来不想奢求你的原谅，我固执的把你禁锢在身边，只是因为我不能再承受你又一次离我而去，所以我宁愿你恨我，也不要你再次消失，当我知道你有可能还活着的时候，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？我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，恨不得昭告天下。”
李锦夜的声音不轻不重，仿佛只是叙述一件十分平常的事，却让姜菱月的心跳逐渐加快，整个人不知道作何反应。
她此时突然有些后悔，早知道李锦夜会这么说，一开始不如不问。
李锦夜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变得紧绷，嘴边扬起一抹自嘲的笑。
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不回答，夜已经深了，休息吧。”
说完，李锦夜闭上眼睛，眼角一滴泪水落入枕芯深处。
姜菱月喉间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，让她说不出一句话。
李锦夜平稳有力的呼吸在姜菱月耳边响起。
渐渐的，姜菱月的双眼变得沉重，靠在李锦夜的肩膀上慢慢沉睡。
等她完全睡着之后，李锦夜睁开眼睛，垂眸看着怀里的身影，眼底露出一丝满足，抬手轻轻抚上姜菱月的脸颊，轻声低喃：“月儿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