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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话,还梗在喉咙里,她终究是错过了他。
照顾到柔画怀了身孕,回京这一路并未着急赶路。
一路上,遇着城镇总要歇上一歇,这些日子的磨合,柔画和言慎熟络了不少,充当丞相夫人倒也尚可。
明日便可抵达京都了,天色已晚,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,未央便点了盏灯,又叫小二上了二两杏花酿,一碟花生米。
小酌一杯,挨近那灯火,看起随身携带的一本杂记来。
且酌且饮,稍许,一壶酒便见了底,她本不胜酒力,一壶酒入腹,醉态尽显。
晏离循着灯火过来看她,正瞧见她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,手中扔握着杯盏,最近,她总是要喝些酒才能睡得安沉。
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薄荷香,未央费力的睁大了眼睛,晏离的面容近在眼前,她一伸手便能够得着。
她这般想着,也这般做了,手触碰上那张近在咫尺的脸,脑子里浮出一句话来——愿得一人心,白首不相离。
她喃喃的念出声,细若蚊蝇的声响却如一颗颗石子投入到晏离的心坎上,原本平静的湖面被激起层层波澜,再也未能重归平静。
“央儿”,晏离喑哑着嗓音,极力克制自己内心的冲动,她却愈靠愈近。
呼吸相闻,他清晰可闻到她身上醉人的酒酿,她醉了,可他是清醒的,他该躲避,身子却无法动弹,心底有一个声音在极力的叫嚣。
“晏——”。
红樱覆上了唇,最后一个没能说出口的字堙没在了那缱绻绵长的一吻中。
唇齿相依,缠绵悱恻,月色迷蒙的悬于墨色的夜幕之上,潺潺银河缓缓移动似融融春水,撩动了相思,拨乱了人心。
未央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她被人塞进大红的花轿里,迎亲的队伍穿过长长的名孝街,一路上都是欢喜雀跃的人群,喇叭唢呐的声响振聋发聩,她不得不用双手紧紧的捂着耳朵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花轿停了下来,一只白皙纤细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,揭起了轿帘,好看的杏仁眼里倒影出一张熟悉至极的脸,晏离正浅笑晏晏的看着她。
她看见他的嘴唇蠕动着,听不到任何声音,依着那口型辨认出几个字——央儿,我来娶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