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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腕翻转过来,掌心向上,赫然露出一道小小的伤口,因为沁着血珠,所以有些醒目。
她茫然地睁着一双圆圆的鹿眼,却见他缓缓低下了头,炽热强烈的呼吸喷在她的手心,乔慕宜下意识的想要缩回去,却被他攥得死死的。
一阵温热又冰凉的气息轻轻落在那道伤口上,乔慕宜不可思议的盯着他垂下来的刘海,内心震惊不已。
“不疼了。”他的声音低沉沙哑,轻得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。
乔慕宜见他又小心缓慢的捧着自己的掌心吹了两口气,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想哭。
曲新梅望着她的背影,神情复杂。
“慕宜,那个疯子好吓人,我以为他会把你掐死呢。”
晚上躺在床上,曲善美对方才发生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。
乔慕宜没说话,眼前又浮现出他轻轻捧着她的手往她受伤的掌心里吹气的画面,心里像住进了一只小猫,软乎乎的爪子挠的她有些痒。
“你睡了吗?”曲善美小声问了一句,见她没吭声,翻身卷了卷被子背对她,“你晚上别抢我被子哦。”
曲善美今天被吓了两次,早就累得不行,很快便进入了梦乡。乔慕宜听着她平缓的呼吸声,怎么都睡不着,索性小心翼翼的给她掖好被子,起身走出了房间。
今晚的月亮很圆,月光清凉如水,洒在庭院里那棵茂盛的梧桐树上,从树叶的缝隙里一点点漏出银色的清辉,镌刻出男人精致的下巴线条。
乔慕宜远远的看着,只觉得他瘦削的身影几乎要跟月色融为一体,看上去寂寥又忧伤。
“他母亲前天去世了。”曲新梅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,“他几个月大的时候我还抱过他,白嫩嫩一个小团子,见人就笑。”
“他母亲是个很出色的女人,也帮过我很多。”曲新梅的声音染上了一丝悲戚,“谁知道最后竟然……”
乔慕宜听到这里就懂了,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,只能沉默的抱住了她被夜晚的露气打湿的肩膀。
不知道是不是被曲新梅的心情影响到了,乔慕宜忽然之间觉得很难过。
原来他那个时候帮她呼着掌心的伤口,其实是在心疼自己用剪刀自尽的母亲,他想给她的伤口呼气,让她不要那么疼,可是他永远都没有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