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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暖愣住，想张口问为什么，然话到嘴边，却怎么也吐不出。
傅呈看着此刻她一身黑雾，脸色也不似以前红润动人，他心里莫名烦闷。
“你如今没了气运之力，无法帮本帝。”
似是解释，然而解释却冰冷如刀。
江暖恍惚想起，千年前那个还是少年的傅呈。
当时他看着自己说：“我心悦你，与你是气运之神无关，我们是天定姻缘。”
是呀，月老也说过，北冥帝君和气运之神是天定姻缘，是斩不断的。
江暖缓缓抬头，望着傅呈，一字一句：“我如今还身居气运神位，管气运一族命运，不能答应你此事。”
婚姻岂可儿戏，两人相恋千年，他说会娶她，君无戏言。
傅呈显然没有料到一向听自己话的江暖，会拒绝。
他狭眸微眯，良久，薄唇微张：“我也可以同意大婚如期举行，但你需带蓝漓一起出嫁。”
江暖呼吸一窒，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傅呈。
蓝漓也是气运一族，还是自己的表妹与下属，她不明白傅呈为何要提出这种条件。
傅呈此时缓步来至江暖面前，墨瞳深不见底：“本帝身上的阴冥之气需气运之力化解，你要懂事。”
……
江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北冥殿的。
来到外面，她一身黑袍与四周流光溢彩的仙女赫然的对比。
那些仙女看到她一个个避之不及，生怕江暖身上的瘟神恶气污染了她们纯净的仙气。
江暖见她们这样，心里不由悲凉。
半年之前，她还是人人追捧，趋之若鹜的气运神。
然而现在却……
江暖佯装没有看见她们眼底的厌恶，径直往前走，可还是听到了仙娥们的议论。
“帝君怎还没有将她镇压？”
“听说她用了办法，把外泄的瘟神恶气收进体内，现在还想着如期跟帝君举行婚礼呢！”
“这样的扫把星，还是赶快离开天界吧，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失控……”
听着这些，江暖喉中苦涩。
自从她把瘟神恶气控制在体内后，她发现自己的听觉比以前更加敏锐，很多话，不管隔多远都能听的一清二楚。
心里的瘟神恶气不知是不是因那些话被牵动，江暖强忍着镇定，一步步走回气运殿。
她第一次觉天路是那么漫长。
……
回到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