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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弯腰将他脖子上围着的白床单抻了抻,裹紧了他的双手,拎着他的领子将那地上那男人提了起来,一伸腿蹬开了最里侧的门,将那人推了进去,顺手将门带上,看了看门锁——又坏了。我这个无语啊,对着门内小声说道:“明天是七月十四,有素质的鬼现在都需要养精蓄锐,等明天才来晃悠,你要是真鬼,现在就给老子睡觉……”
隔了一会,我满意的听到了病房里的铁床吱嘎一声,那男人显然已经躺在了床上,我这才捡起地上的手电,慢慢悠悠的向着三楼晃去。
我的名字叫郝剑,好吧我承认这个名字有点恶搞,我曾经好几次试图去乡里的派出所改掉这个引人联想的名字,但多次被以“无完全行为能力”的理由拒绝了。
说起来,我也是乡里的名人,是全乡为数不多的公务员之一——新山乡精神病院首席副院长兼夜间总值班兼护士兼水暖勤杂工。当然,白天我还要从事伟大的精神病理研究工作——被院长研究。
新山乡精神病院是一栋独立的三层小楼,有十八个房间,本来是原来的新山乡小学旧址。自从乡里修通了公路,经济发展起来,小学也搬走了,这栋楼就空了出来。
宋院长据说是城里的大人物,听那老头自己说,他是国内知名的精神科专家,中医病理学教授,岁数大了,退休了,回到乡里来养老云云。民政局和卫生局的同志听说宋老回来了,经过几次拜访洽谈,遂将这栋还不算危房的教学楼划拨给宋老头,开设了方圆百里范围内唯一的一家精神病院。
话说我就是这家精神病院的第一位病人,我只记得当我醒来的一刻自己是被绑在病床上的,现在我知道,只有有严重暴力倾向的精神病人才会受到这种待遇。
我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谁了,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,只知道宋老头每次跟我“聊天”都称呼我为郝剑。
我曾经不止一次的问老宋头:我是谁?我的父母是谁?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?……
可老宋头总是三纳其口,欲言又止,接着就是叹息着摇头。
时间长了我也就懒得问了,还好自从我醒来之后也没怎么发病,只不过有些时候会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