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值夜。老是让檀儿顶我的班，人家也不高兴。”
徐贵嫔拉着婴宁在身边坐下，比起新来的这一波奴才，她自是与相伴七年，在灼华殿最冷清时也不言离弃的婴宁要亲近百倍。
“还是喜欢你在我身边。”徐贵嫔握着婴宁的手，“今天中午你午睡时，高太医也回宫了，一回宫便急着来看你，亲自给你把过脉，才算安了心。”
高太医回来了？
婴宁心里一咯噔，面上却未动声色，似是家常谈话般问：“师傅回宫了，那越归侯世子如何了？”
徐贵嫔哀怨地叹气，“言诚这孩子，如今的性子我真是摸不透，下手也太重了些，制服了也便罢了，这下弄得人家去了半条命，高太医拼尽一身医术才算把人救了回来，可到现在唐枫也没醒过来，往后如何，谁也说不清楚。”
婴宁隐下笑意，真是自作自受。
“越归侯可有向陛下哭诉？”
“他怎么不想？敢怒不敢言罢了，他若敢说，大齐的言官们立马会给他扣上刺杀皇子的罪名，他原本就诚惶诚恐，哪敢经受这些。”徐贵嫔的眼眸渐渐垂下，低不可闻的一声叹息，颇有几分涩然，“而且陛下为着六皇子坠马之事，一直守在安贵妃的仙居殿，也没空听越归侯聒噪。”
徐贵嫔虽然安于灼华殿的清净少人，心中却仍然渴望得到皇帝的关怀，这是一个寻常宫妃最平凡的渴望，可当年之错已经铸成，他与皇帝之间的芥蒂，也永无打开的可能了。
婴宁转移话题，“六皇子的马发疯之事，我记得陛下让掖庭令孙吉彻查了。”
“暂时还没有个说法，我估计就是春日里发了性子，意外伤了言睿。”徐贵嫔笑容和善，没把这当成一回事，反而说，“倒是那日，你可还记得你晕倒之后，怎么回的灼华殿吗？”
婴宁没有知觉，只知道自己本来想骗一骗杨晧，结果真的昏了过去，真是叫人头大。
“是杨晧抱你回来的。”
婴宁一惊，偏了偏脑袋，朝着徐贵嫔睁大了眼睛。
“是真的，我没骗你。”徐贵嫔温柔地安抚错愕的婴宁，俨然是个关心小辈的慈爱长辈，“眼下没有外人，你便同我说句实话，这次杨晧回京你们重逢，比起以前少不更事，可有些别的感情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