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服侍着五娘坐下,一边就站到了向阳处,略略为她挡了挡直射的阳光,“就你是个爱花的性子?这园子里的花开了,也是你能随意摘得的?”又从小丫头手里接过绣了一半的帕子递给五娘,还不忘教训,“你省事些吧,别让人又捡着事儿来闹。”
雀舌脸上就略红了红,有些讪讪的。知道她说的是前些日子她偷跑出府,到西苑桃林求了三枝桃花来给小姐插瓶,却正遇上翁家大娘元春和四娘惠春,两人刚参加完春宴回来,身后的丫头也抱了几支开得正好的桃花插瓶。遇见本也只是平常,谁料翁四娘一眼瞥见她怀里的桃花,硬说她是偷来的,让身边的丫头婆子抢了她的桃花,追到五娘住的晚春阁说了一堆“丫头不逊可见主子也刁”“难怪下梁歪,只因主子不正”之类的混账话不说,还闹到大太太沙氏那里,治了五娘一个驭下不严之过,扣了两个月的例钱,罚抄一百遍《女诫》,又治了她一个不守家规之罪,打了十板子才罢休。
“雀舌姐姐哪里是不省事?”因着五娘人随和,雀舌又是个喜欢热闹的,平日里与丫头们说说笑笑也是有的,小丫头松萝便抿了嘴笑道,“是挨了板子忘了疼吧?”
几个丫头顿时笑闹成一团。
五娘想到雀舌那几天赌咒发誓再也不胡闹,不过七八天的光景就又恢复了原先的活泼爱闹,唇角也绽开了。
碧螺看她心情好,想着昨晚上彭姨娘屋里的大丫头绣橼来传的话,心下略一计较,便也凑趣道:“昨儿晚上还嚷着屁股疼,怨怪打板子的妈妈不顾念情面,下手太重。今天一听说姑娘要到园子里赏花,便也不疼了,也不怨了,巴巴地跑了去妈妈们面前献殷勤,真真是个没脸没皮的。”
雀舌便噘了唇,水汪汪的大眼瞥见自家姑娘脸上的笑,故意嗔怒道:“姐姐这说的什么话?小姐难得出来,难道让那些婆子们坏了兴致不成?”
要说这翁府乃诗礼传家,规矩大,尤其对子女的教养,在整个武昌府是出了名的。大太太治家又严,姑娘们平日里除了到大太太屋里请安问好,基本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。就是两个嫡出的姑娘出门,也得禀了大太太,是去哪家串门子,如何安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