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小踱几步,在冥冥之中苦想,却始终无果。我问:“穆天武与穆君豪可是同母兄弟?”
冯轼立刻吃了一惊,赶忙说道:“姑娘不可妄猜,议论皇亲琐事,要遭凌迟之罪的!”
一边的冯艳却好似有什么心事,神色略显慌张,低眉转瞬间欲言又止。我上前望着他,殷切问道:“冯艳,你可是知晓些什么,可否道出实情?”
冯艳神色更加慌张了,他缓缓后退,额头居然有汗液沁出。
我再三诱使他说出实情,便直接说道:“冯艳,你自幼侍奉小王爷左右,理应关心你家主人。本姑娘对医术略知一二,自知小王爷的奇异发色定是中毒所致。这样的境况,你怎可不帮助你家主子,反而这般怯懦起来。”
“我没有!”冯艳突然被我的激将法逼得失去了退路,“只是……只是……王爷他……他再三叮嘱我不得对任何人提起。”
“提起什么?”
冯艳内心深处果然还在矛盾中挣扎,他抓耳挠腮,似有一肚子话要吐出来却又不得不憋着。冯轼在一边更好奇了,他抓住冯艳的肩膀问道:“弟弟,你果真知道小王爷的秘密?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其实我也一直纳闷,正常人怎么会生得一头紫发。你究竟知道些什么?”
“我若是说了,王爷会治罪的!”冯艳被逼到了绝路。
正在火炉旁拿着蒲扇往药锅下煽风的春丽看不下去了,就恳求道:“你们就别逼他了,看冯艳多为难啊。”
我没有理会她,而是直接结果冯艳的话反问道:“那你就忍心你家主子一生都被毒药所害?”
“当然不是!”冯艳反驳道。
“那就跟本姑娘说实话,否则我就亲自去问你家主子!你怕死,本姑娘不怕!”
“我说!我说还不行吗!”
他终于无法再忍受下去,接下来的一炷香时间从冯艳口中我们得知一个天大的秘密——穆天武并非太后所生,他的亲生母亲早已在十六年前被打入冷宫。而穆君豪,才是太后的儿子。说来也巧,二十年前,满皇宫的后嫔妃子都不曾生育一个男婴。先帝得了痨病,身子骨日益衰弱,随时可能驾鹤西去。这满宫上下无一人不谓担忧,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,那一年的九月初七子夜时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