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指尖翻看。
期间，凌北寒一直没说话，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。
不得不说，如果云如卿认真的模样，让人很是欣慰，她其实很聪明，就是不愿认认真真的做好一件事。
在户部尚书待过的雅间里，云如卿找到了被打翻的酒壶，但最后，她却将视线落在白烟袅袅的香炉处，指尖轻轻弹开香炉的盖子，葱白的指腹绕着香炉边缘抹了一圈，然后凑到鼻尖轻嗅了一下。
凌北寒瞧得清楚，她皱了一下眉。
约莫过了半个时辰，京陵府的府尹领着衙役和仵作，急急忙忙的赶来。
若是寻常人死了倒也罢了，偏偏是户部尚书，眼下朝廷正在争议，关于赈灾之事，户部尚书一死，不知道要有多少双眼睛盯着。
言外之意，这桩案子必须尽快找到凶手，否则别说他的乌纱难保，只怕性命亦堪忧。
凌北寒坐在大堂内，单手搭在桌案上。
“皇……皇上！”府尹扑通跪地，面上血色尽褪，“臣、臣失职，臣该死！”
凌北寒漫不经心的瞧他一眼，“天子脚下，巍巍京陵，死了一个三品京官，这算个什么事？”
府尹跪在地上，身子抖如筛糠。
“京畿重地，说杀人就杀人，连朝廷命官也不放过，该是怎样的穷凶极恶，才能做出这种令人发指之事？”凌北寒的指尖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着桌案，“你身为京陵城府尹，有什么解释？”
云如卿默不作声的站在后面，心里盘算着，到底是谁想杀户部尚书？
还有，户部尚书一死，谁是最大的获益人？
别误会，她可不想当好人，去替死人申冤，纯粹是这事撞她身上了，到时候这帮废物查不出真相，回头把杀人这么大的罪名，扣在她头上。
“皇上恕罪，臣该死！”府尹完全没头绪，急得肝胆剧颤。
谁知道那短命的尚书，到底是谁杀的？！
蓦地，府尹抬头，目不转瞬的盯着云如卿。
云如卿心头一钝，瞧，她说什么来着？真是好的不灵，坏的灵。
“皇上，报案人说，尚书大人是被云公子一拳打倒在地，所以云公子……”府尹喉间滚动。
这两位都是他惹不起的爷，可他没法子，总归得有人先把锅背了。
反正，云如卿有丞相护着！
得，就她了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