芷琳有点错愕。
“看到了吗？这辈子看见过尸体吗？你能理解，自己最心爱的人，死在自己面前的感觉吗？顾芷琳，你好好看看，她死了！死了是什么概念，你知道吗？”程逸凡用力地扯过顾芷琳的头发。
她的头皮被扯得生疼，疼得她几乎要落泪。
顾芷琳微微闭上眼睛，命运真的很会跟她开玩笑。
她原本以为自己就要解脱了，原本以为一切都能画个句号了。
可是沈依桐突然死了，她所期待的未来，也轰然破灭。
“说话！你哑巴了吗！告诉我，死了是什么概念？”程逸凡扯着她头发的力度更大，表情略显狰狞。
顾芷琳一定不知道，当他在电话这头听说沈依桐的死讯的时候，他是怎样悲拗的心情！
他甚至一时之间做不出反应！
哀莫大于心死。
他现在总算是深切地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！
“一个人躺在你面前，再也无法呼吸！而从今往后，你想要见到她，只能去看看她的墓碑！顾芷琳，如果不是你，她怎么可能发生车祸？怎么可能成为植物人！现在又怎么可能会死？顾芷琳，你打算怎么赔？”程逸凡一把用力地松开了顾芷琳的长发。
她浑身无力地摔倒在地，地板完全是冰凉的。
她有点无力并且绝望地看向程逸凡，“这三年的折磨……难道还不够吗？程逸凡，对于这件事，我一直问心无愧！我没害过谁！我更不是将她害死的罪魁祸首！”
她忍受够了，她想要反抗一次！
然而她那信誓旦旦又理直气壮的模样，在这种时候无疑是火上浇油。
程逸凡在她的面前蹲下，一把捏住她的下巴。
这样的力道，仿佛要将她的下巴拆卸下来了一般！
“不是你？跟你无关？顾芷琳，你还真的好意思说得出口！那场车祸，我亲眼所见！就是你将车子撞向她的！”程逸凡目眦尽裂，神情难看到了极点。
顾芷琳忍着痛，眼泪在她的眼底打转，她什么都没说，最后只能冲着程逸凡苦笑。
他……不信她。
哪怕她喊破喉咙，他也不会信她的任何一个字。
程逸凡狠狠地松开她的下巴，站起身来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“离开，你别做梦了！从今天开始，等着你的才是坠入地狱般的折磨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