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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夜的实质都是一样。田雨和所有未有过性经历的女人一样,对此怀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和朦朦胧胧的期待。
田雨没有吭声,她红着脸顺从地铺好被褥,然后吞吞吐吐地对李云龙说:“老李,可以把灯关上吗?我……我有点害……”
黑暗中,李云龙以军人的速度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,钻进被子。平时能说会道的田雨此时竟没有了一点儿声息,李云龙试探着用笨拙的双手去抚摸妻子,妻子顺从地依偎在他的怀中,温软的身体,象牙般光滑细腻的皮肤,他感到自己手掌上传来田雨身体的阵阵战栗,准确无误地表达着一种渴望被爱的信息。他感到自己浑身开始燃烧,巨大的幸福感使他感到眩晕……田雨在他身边吐气如兰,声音幽幽地说:“亲爱的,对我温柔些好吗……我有点儿怕……”李云龙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,他仿佛又回到战场上,指挥着自己的部队排山倒海地向敌人杀过去,子弹头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哨音,在人耳边嗖嗖掠过,大口径炮弹爆炸时发出巨大的、橘红色的火光,部队海浪般涌进敌阵地,短兵相接,刺刀铿锵,碰出点点火星,攻击,攻击,再攻击……
李云龙勇猛的攻击点燃了田雨的激情,她好像回到了童年,诗兴大发的父亲带她夜游洞庭湖,船至湖心时风雨大作,她躺在乌篷船的船舱里,感到汹涌的浪涛使脆弱的乌篷船剧烈地颠簸着,狂风夹着暴雨一阵阵掠过湖面,像无数条鞭子抽打着乌篷船,船体颠簸着、倾斜着时而蹿起飞到浪尖上,时而重重地摔进峰谷底,强烈的眩晕中夹杂着将要解脱束缚的快感。忽然,暴风雨掠过湖面,卷向黑沉沉的远方,刚才还喧嚣的湖面恢复了平静,乌篷船静静地随波逐流,船体在轻轻摇晃,明月倒映在水面,远处又亮起点点渔火。范仲淹是怎么说的,而或长烟一空,皓月千里,浮光耀金,静影沉璧。渔歌互答,此乐何极……田雨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倦,就像与风浪搏击,九死一生归来的海员,像长途跋涉、筋疲力尽的沙漠旅行者看见了天边的绿洲……
李云龙怀着歉意,有些懊丧地在田雨耳边说:“真对不起,我没经验,没做好…